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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页  (第1/2页)
    景铄皱眉。    聪明人对话,不用对方开口也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很显然,贺珏这个忙,景铄不太想帮。    贺珏:“我听闻此次染病的将军不少,南渝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军的日子会很难熬。若是染得这脏东西无解,走到最后一步军中实在无人,你能不能……”    贺珏这意思很明显,若是到了最后,军中能挑大梁的人都染了疫病了死光了,景铄能不能帮忙。    贺珏自己这一副活不久的模样,不关心自己,还在这cao心军中的事情也是让人唏嘘。    想他幼年时就是京中有名的神童,还小的时候就能一本正经地和自己的父亲用沙盘对阵复盘一些著名战役用来做玩乐,再大些说起兵法来头头是道。    再加之自小受贺老将军耳濡目染,对军中有种莫名的归属感,仿佛自己注定为此而生为此而死——可是他的亲兄长让他注定与军中无缘,在京中做了十几年的闲散富贵公子。    十几年后,本着一颗复仇心来的这边疆。仇还没复呢,就把一颗心扑在这军中了,殚精竭虑,如今这副模样了,还想着这些事。    可从始至终,军中无他姓名,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师而已,将来史书上提起本朝的大将军,留的名字不会是贺珏,也不会是渡鸦,只会是贺勤。    贺珏看着景铄,目光平和。    这是一个朋友的托付,几乎是算得强人所难。    景铄:“为了什么?”    贺珏:“嗯?”    景铄:“江山,天下,苍生?”    在景铄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不值得如此。    景铄和贺珏曾都是因为心中有恨之人,但是他们终究有所不同。    贺珏只恨一个人,他的恨像是一把刀,刀尖落在一个点上,只那一人;而景铄曾经的恨如同漫漫无尽的长夜,覆盖万物。    “我也不知为了什么,天下苍生太远,我没那个追求,”贺珏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为将者应当如此,呵,虽然我不是‘将’——当我个人的请求吧,你还欠我人情呢。”    景铄:“真要是军中无人,景逸那边自然会有调遣,用不上我。”    .    景铄和卓若阳走后,段云深横竖也是睡不着,爬起来在床上盘腿坐着,串那串散了的佛珠。    他直接在断掉的线上打了个结,挨个挨个将佛珠穿进去之后发现线短了点,于是干脆取了一颗佛珠下来,这才顺利收尾。    不过少了一颗珠子之后就小了不少,景铄带着可能会觉得勒。段云深试着套在自己手腕上倒是刚刚好。    还是不好,拆了留着有合适的线了再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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