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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2页)
室内的水流声哗啦啦响动,却没有一刻能平息他心里的躁动。    那一团躁郁像是滚落的火星子落在草坪上,越烧越旺盛。    就如同一段记忆,越像想忘掉,越是记忆得深刻。    季云淮没再久留。    去到走廊上,他咬着根烟,偏头点燃,烟气徐徐飘散开,青烟直坠。    良久,他咳嗽了几声,将火苗熄灭。    ……    谁经历了这种事都需要点时间去平复心情。    用热水擦拭完,薄幸月的思绪也一片混乱,慢吞吞洗完澡后,她身体暖和很多,心里的不安也慢慢消弥。    穿完睡衣出来后,她带上浴室的门把手,往外张望了眼。    季云淮站在门外,长身玉立,身影落拓。    薄幸月穿的是一件吊带睡裙,裙摆拂过脚踝,小巧的肩头一览无遗。    由于穿着平底的毛绒拖鞋,这个角度,是要比他矮上不少。    薄幸月垫着足尖,洗完澡后的柠檬清香丝丝缕缕传来。    随后,她的热气拂满耳廓,抬手拍去他肩章上的尘土,一笑起来,眼角生媚,“季队长,你躲什么?”    “刚有人给你打电话。”季云淮扯着唇角,神情玩味。    薄幸月点点头,倒也没多想,顺其自然接过一句:“谁找我的电话?”    季云淮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师、兄。”    她听后没太多反应,拿起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回电话。    他自嘲地笑笑。    季云淮心底泛酸,黑眸牢牢锁定,扣住她拿手机的手腕,“试我这么久,你是不是以为我能永远在你面前这么隐忍,嗯?”    第15章 15红唇蹭过他的领带。【红……    念你入骨15    ——    季云淮失控的模样她当然见过。    少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彻如冬雨的, 但有时候他眼底的占有欲浓重不堪,如同挣脱牢笼的困兽。    空气静默无声。    附近的走廊上不时有各种声响,脚步声、交谈声、开门关门声。    交融在一起, 筑成这世间百态。    远山雾气缭绕, 如丝绸环抱青山。    今晚北疆的暴雨未曾停歇,激烈地冲刷着招待所楼下的那几颗刚冒出绿叶的树, 亦然洗去了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    原本离身后走廊的白墙还有段距离, 结果薄幸月踉跄了一小步,单薄的背直愣愣撞了上去。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还被他牢牢扣在墙面上。    如此以来,她跟墙彻底没了空隙。    身后的凉意透骨,薄幸月却半点不紧张,没急着推拒不说, 反倒故意离他更近。    在这场赌局里, 他们棋逢对手,纠缠勾火, 没有人愿意服输。    季云淮弓着身, 心念微动,虎口处的力道从来就没舍得下重。    薄幸月顺势挣脱,屈着指尖握着手机, 反扣在墙面上。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向他深不见底的眼里, 声音轻柔缱绻:“季队长怎么就知道我是要给谁打电话呢?”    其实薄幸月刚刚打开的根本不是通话界面。    她只是想看看那些在路上发的消息现在发出来了没有,而吕司如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后, 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这一场好戏,只不过刚刚拉开帷幕。    至于让季云淮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师兄”两个字,则是她留美期间结识的临床医学的学长。    对方家世殷实,谦逊有礼,学术造诣很高, 留学期间对她的照顾不少。    她曾跟钟灵提过几嘴,不过说的都是学习上的事儿,也不知道这姑娘上回问起来都曲解成什么了。    但薄幸月不认为自己现在还有心情去跟所谓的师兄回一个电话。    要打也得等她处理好手头的烂摊子,然后再去问对方打过来电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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