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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节  (第2/2页)
有光的出口。    薄幸月掩面而泣,哽咽声越来越汹涌。    泪水顺着面庞滑落,沾染到素净的脸颊上,熠熠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到透明。    只有在避风港,她才可以毫不犹豫地展示自己伤疤。    季云淮眉心蹙着,心绪亦然随之起伏。    他将人拥到自己的怀里,掌心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柔缓又温存,“哭什么?”    可季云淮也深知,在薄幸月哭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碰到一根刺,直往深处扎去。    薄幸月的发顶靠在他的胸膛,能听见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呼吸温热,眼泪guntang,几乎要将他今天穿的枪黑色真丝衬衫浸润。    薄幸月打了个哭嗝,在狼狈与可怜的状态中反复切换。    他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等凉一凉再喝吧。”    薄幸月难受起来,都快忘记洁癖那点儿事了,直接拿袖子擦眼泪。    眼睛红通通的,快跟兔子一样了。    季云淮握上她葱白的指尖,语气轻柔,如燕羽般的眼睫垂下,目光灼灼,“不开心的话,想哭就哭吧,我会陪着你到哭累了为止。”    这一番话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和放肆的空间。    她哽咽着,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最后哭累了,望着头顶悬挂的水晶吊灯,薄幸月鼻尖儿泛红,心口弥留酸涩。    季云淮用指腹擦拭着她的眼睑,为了缓和她的情绪,半开玩笑道:“薄大小姐,这是在我面前哭的第几次了?”    薄幸月嗫喏着唇,暗暗控诉着他的行径,这男人……居然还有心思去数。    她宣泄完,嫩如藕段的胳膊悬在他的肩侧,赠予了季云淮一个虚虚实实的一个拥抱。    应该是倔强撑到了极限,薄幸月看向他的目光如春雪消融,一点点柔软下来,“没什么,只是我发现——”    “除了你,我好像没办法爱上别人了。”    这种爱人的能力她从十八岁开始就丢失了。    甚至对连灵魂都契合这种事抱有悲观的态度。    回江城后去归元寺那天,慧能大师似乎是一眼看透了她的所牵所挂。    在问及相关问题时,他才说“一切有为法”。    季云淮抬起她下颚,眼神坚定,眼尾曳着一抹红:“我只喜欢过你。”    薄幸月神色一顿,莹白的指节被他交握着,牢牢扣入掌心。    后面那句话伴随着多年的思念之声振聋发聩。    ——“也只喜欢你。”    “懂了吗?”    或许,人生不该只是用年龄来定义时光。    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所有的遗憾都能填满,就是最好的时光。    季云淮坐到沙发上,腿间大喇喇敞着,比起不穿军装时又多了几分混不吝的气息。    薄幸月被抱至他的腿侧,规规矩矩地坐着。    大腿肌rou有点硌,她扭动着调整坐姿,却被人摁着肩膀,“抱一会儿。”    雨势停了,蜿蜒而来的风也温柔。    一不小心,他的皮带勾到了她黑色的裙边儿。    季云淮被她磨蹭的动作弄得嗓音哑了几分,劝阻道:“别动。”    “我来解。”薄幸月红唇盈盈,目光又恢复成十足的自信,反问道,“你是在不信任外科医生的手吗?”    身为外科医生,最需要的就是手巧,穿针引线不在话下。    在练习阶段,他们对针对各类物品进行缝合手术的练习,以保证手指的灵活度。    话语间,她柔弱无骨的手贴上去。    麻意从尾椎骨开始往上泛。    不知道她碰到了哪儿,啪嗒一声,皮带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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