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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1/2页)
    阮思恒生的皮肤白净,眼睛和鼻子和陆时今尤其像,但仔细看又能看出不同。    阮思恒的眼皮偏薄,眼尾下方有颗淡淡小痣,不笑的时候眼尾搭着,看上去尤其冷心冷性。    “画师呢?”阮思恒直接问。    霍祁:“不巧,你发完信息给我的时候他刚走,说是家里有事。”    阮思恒深深看了他一眼,把霍祁看得心底一毛。    但他只能强自镇定,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说不定你进来的时候还遇到了。”    阮思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没碰到什么人。”    霍祁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阮思恒又问:“画呢?”    霍祁无力苦笑,从进来到现在,阮思恒说的所有话都只围绕着他心心念念想要的画,都没关心过他一句。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在阮思恒的生命中,对艺术的追求,永远高于一切。    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就承受不住了。    他是霍家未来的继承人,家族的重担在他身上,那些老古董绝不会接受一个他和男人在一起。    霍延知道儿子喜欢男人,逢场作戏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霍祁敢公开出柜,让霍家绝后,霍祁敢肯定他的父亲和爷爷一定会取消他的继承权。    这些压力阮思恒是不会理解的,更不会放在心上。    霍祁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难处,因为说不定告诉他了,只会让阮思恒觉得自己没用。    失望和怨恨是一点点累积的,等累积到一定时候,就会崩溃爆发。    当然,现在的霍祁还对阮思恒抱有期望,觉得帮阮思恒找回灵感,阮思恒就能将注意力分点在他身上。    “在这里,你看看还满意吗?”    霍祁把画都拿出来给阮思恒,等阮思恒接到手里了才想起来陆时今说过的话。    那张《海边漫步图》是陆时今送给他的礼物。    霍祁立即想把那张画从阮思恒那边拿回来,然而阮思恒先他一步已经把画拿在手中。    而且看上去对这幅画很有兴趣,一直拿在手中端详。    这时候要回画,说不定反而会让阮思恒产生怀疑。    霍祁拿回画的决心顷刻就动摇了,反正只是一张画而已,没必要因为这个和阮思恒闹不愉快。    过了许久,阮思恒才抬头,脸色有几分凝重,“这张画,也是那个画师画的?”    霍祁心里莫名一阵发虚,面上却不露声色,“对,这些都是出自他一个人的手。”    阮思恒不再多问,收起画对着霍祁展颜一笑,“谢谢你霍祁,为了我的事,让你cao心了。”    得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这一笑,霍祁有些飘飘然。    觉得自己哪怕承受再多压力,也是值得的。    但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诉衷情的地方。    他只好压低了声音,含蓄地向阮思恒表露自己的心迹:“你我之间何必言谢,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    陆时今走到马路边,正要招手叫车,突然一辆银色的跑车精准地停在了他面前。    是霍涟的车。    陆时今拉开车门径直坐上副驾,手撑在车窗上歪头看他。    “怎么?你一直在附近没离开?”陆时今好笑地问,“在盯梢啊?怕我给你戴绿帽?”    霍涟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猛地窜了出去,陆时今吓得连忙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陆时今看到霍涟紧绷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男人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奈何霍涟才是握方向盘的人,陆时今的小命都在人家手上,他也只好小声逼逼一句“又在发什么神经”。    确实如陆时今怀疑的那样,霍涟送完他之后,没有立刻,一直开车绕着附近徘徊。    绕了几圈,也想了很多。    霍涟和霍祁虽然辈分上是叔侄,但其实霍涟只比霍祁大一岁。    然而两人从小生长的环境,却是天差地别。    霍祁作为霍家长孙,从小受尽千般宠爱。    都说隔代亲,霍老爷子在孙子面前,是个慈祥的爷爷。    可在霍涟这个亲儿子面前,却总是很严厉,永远觉得霍涟不够上进不够努力。    霍祁身边从来不缺玩伴,前呼后拥地拍他马屁。    霍涟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玩,他曾经不懂,也想努力融入进去。    可当他某次听见那些小朋友在背后笑他是“没妈的野孩子”、“私生子”,他就明白,小孩子的恶意有时候一点都不比成年人少。    霍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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