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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凝聚出枝藤，将整个房间都围困了起来，最终只留下白锦书和聂一眠留在屋中。

    “还疼么？”白锦书在床边坐下。

    聂一眠垂头不语。

    白锦书舔了舔红润的唇，将身子贴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聂一眠的身上摸索。

    “我觉得温净之做得还不够，我还没尝到味道。”

    “要想折磨我，又何必费那么多花招。”聂一眠抬头，平静地和他对视。

    “折磨你？”白锦书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早接受也不至于弄成这副模样。”

    “那你会原谅我么？”聂一眠握住他的手腕，“原谅我当初所做的一切。”

    白锦书甩开他的手，钳制住他的下巴，神色狠厉：

    “你利用我对付聂霄！你想夺权！你想用我给你的力量对付我！你还骗了我这么多年！我要拿什么原谅你？

    你凭什么践踏我对你的真心？当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却处处想着如何杀我！

    聂一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你现在受的苦都是你应该得的！我现在恨不得你死，死了倒好，重来一世你还要继续对着我喊‘师父’。”

    聂一眠垂下手，曾经明亮的眼眸在此刻逐渐灰败下来：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你手握生杀予夺的权力，别人在你的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

    你从不会去了解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更不会去深究我到底为何这么做。

    我想要的你真的会给我么？

    你了解我的过去、我的内心、我从前的痛苦、我现在的痛苦，我所有的痛苦么？

    我想竭尽全力地活下去，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看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但是又不得不面对你们这群疯子，我想死，你们逼得我想死！

    够了吗？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生不如死。

    从前是，现在也是。”

    白锦书怔然。

    聂一眠抓起他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蛊惑道：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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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我在磨刀了。敢动他的一个也别想活。:)感谢在20200308 03:38:53~20200310 04:45: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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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先发制人

    “杀了我一了百了。”聂一眠紧紧地按住他的手掌, 让他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 “杀了我重来一世，你依旧可以继续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