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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个纸袋打开,再看看最里面。”    林君盛的手便停住。    他刚刚翻了纸袋前三分之二的部分,看出都是文件证明之类的东西,猜想后面的应当也都差不多,所以没看全。    三叔的话音里带着某种语焉不详的成分,林君盛在重新打开纸袋时,他心里无端轻轻“咯噔”了一下,像是有股说不出好坏的预感。    纸袋里最后的那一叠东西随即出现在他眼前——    那也是一叠出行材料,有着齐全的身份证明与一看就是费了功夫才做的材料。    只不过在姓名的那栏,写着的是:【池暮轻】。    林君盛缓缓将遮盖了照片贴放处的纸张揭开,那里方方正正贴好了池暮轻的寸照。    那相片甚至十分眼熟,是他那回带池暮轻去照相馆时,顺便一起照的。    “……您差人去偷我的相片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侄媳妇的也顺走了?”林君盛在沉默片刻后说。    他指尖微动,却没办法像对待自己的那份材料一样,又干脆利落的把每样东西塞回到袋子里。    三叔没吭声。    之前与对方吵得不可开交的二叔抬手,按着眉心缓缓道:“你说你早察觉了家里想做什么,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小子,你早想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就发现不了吗?”    三叔叹了口气。    这会,这二位倒是又统一阵营了。    林君盛确实很早就想过要送池暮轻走,他也试着着手去准备了材料。    或许都是这样的吧,这就是生活在大时代下的人。    都敢坚定地说自己不怕赴死,不怕留下来迎接滔天巨浪,却也都只敢为自己做决定。    一旦有了机会,知晓可以送亲近之人走,就谁都难免迟疑。    自己不走,也想帮别人多备出一条生的路口。    “你再想想。”    三叔拍了拍林君盛的肩。    二叔慢慢按了一下侄子的背。    父亲是最后一个从林君盛身边走过,他驻足最久,父子俩相顾沉默。    然后腰背依旧笔挺的男人抬手,他像林君盛还很小时那样,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孩子的头。    林君盛随身带着一支银制的打火机,他并不嗜烟,只是偶尔在熬夜或社交场合下抽。    然而这天,在林家的会客厅里,林君盛几乎抽空了一盒别人送的雪茄。    烟气缭绕在会客厅,窗外从上午变作正午,再从正午变作傍晚。    黄昏的金红光线下,林君盛再次拨开打火机,燃烧的火苗依稀与窗外天空一个颜色。    只是这会它舐上的不再是烟草。    是那个牛皮纸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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