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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在秋冬交接里确定心意。    这人还在那年立秋后见证了那场胜利,找到恰好在又一年立秋时出生的他。    所以他牢牢记着一个“秋”字,因为好事情似乎都是在与秋沾边的时节里发生的。    “你见到我应该高兴。”这人还这样说,那是长大后的盛珣又能看见他的那天。    他什么都不记得,但记得盛珣看见自己应该要高兴。    两人一起去中学寻找回忆线索,不经意走到正上着历史课的教室门前时,他为教室投影里正放映的近代史而驻步,难得发怔。    当下课后蜂拥而出的学生将两人分开,隔着人流天然形成的“长河”,他很快主动朝盛珣走近,还用安抚语气说:“别急,我过来了。”    【别急,我过来了。】这人第二回 被压进棺木时也这样低声呢喃过。    他曾跨越过一条更艰难的河流,只为奋力去往盛珣身边。    他还在荒村里披上了那件嫁衣——盛珣知道自己究竟是欠下了什么样的“债务”了。    他还送给冯蔷那个红线手串,说:“一次离别也不一定就是终局。”    “只要缘分未尽,还有可能再见面的。”    ……    可那未尽的缘分分明是被这人死死拽住,是他一直执拗的抓着不肯放手,哪怕缘分细弱游丝也绝不放弃。    他跑过了好长好长的路,抓着那残存一线缘分的手从未松开。    好不容易坚持没有白费,才终于又见面了。    盛珣终于什么都懂了。    “暮轻。”盛珣哑着嗓子叫。    顿了一下,他又改口:“小秋。”    “嗯。”怀中人带着一点鼻音回应。    还是无需盛珣多说,对方仿佛就已能明白他的全部意思。    小秋轻轻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都过去了。”    小秋的语气很轻,他脑袋靠在盛珣颈边,蹭蹭的举动让他有一些发丝滑进了盛珣的衣领里,在轻巧搔着人脖子。    盛珣没在意,只抬手去摸小秋的头发和耳朵,指腹在摩挲过耳廓后又落到后颈。    “给我看看你的手。”小秋忽然动了动。    他轻推了把盛珣肩膀,又去扒拉人手臂。    盛珣指尖上还扎着从窗户那里带的木刺,但他刚刚胸腔里情绪满载,回忆与汹涌情感占据了他的全部头脑,他不仅把这事完全忘了,竟也没感到本该有的刺疼。    “没事。”盛珣说,他把手避了避。    这和你经历过得相比算什么?他想。    但他出口的话是:“我刚刚戳到你了?”    他更担心自己用扎着木刺的手去触摸这人,露着木刺尖端的手指是不是刮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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