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第3/3页)

 好好的你吓我干什么。”但他随即在父亲的目光里又挺直脊背坐正了。他认真地回答父亲的问话，道：“爸, 我明白。我mama的意思是说她要当院长、霍星她mama就不能当书记呗。是女干部的比例问题？也不是啊。”

    “你mama受了你陈爷爷那事的影响，不然她早就当上院长助理了。”

    穆彧点头，陈爷爷出事儿的时候自己不小了, 那随后的变故他多次想问明白, 但母亲总是回避。

    穆杰摇头，这小子照自己当年可差太远了。还想结婚？回头扔去基层锻炼，准保能累得他想不起娶媳妇这事儿来。

    但现在嘛，他耐心地给儿子解释：“一把手和二把手是亲家, 可行吗？傻小子。书记是要配合院长的工作，但书记还有身兼监督院长工作的职责。”

    “哎呦，那我得赶紧找我谢大爷，赶紧把霍星她mama拉下来。” 穆彧语气夸张，站起来要走。

    穆杰稳如泰山地坐着，丝毫不为儿子的小伎俩动摇。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沙发都给他坐出虎皮太师椅的威势来。直到穆彧讪讪地坐回原位，才打趣儿子：“霍星知道你这么干……”

    “那也不能让我mama受委屈啊。”穆彧从小就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怎么在父亲面前混过关的窍门。天大地大，母亲在父亲的心里排在最前，祭出母亲这面大旗百试不爽。

    “你mama倒是没白生养你一场。”穆杰颌首。

    “那是。爸，我谢大爷的意思呢？”

    “你谢大爷现在选择了你mama做他的院长助理。你说在你谢大爷心里，是霍星她mama近还是你mama近？”

    “自然是我mama了。我谢大爷一直对我很好，谢苏宝还是我mama的学生。”穆彧顺口回答，然后他在父亲是笑非笑的眼神里察觉自己的回答不对。认真地想了想，他试探着问：“爸你是不是说我谢大爷实际更偏重霍星她mama。她mama早就当上书记了。”

    “离间”儿子和谢逊的关系成功，穆杰微微一笑。但他旋即收起了笑容，继续不动声色地做儿子的思想工作。

    “穆彧，你慢慢想。省院换届是两年后，你mama明天走马上任，霍星她mama跟你mama的对立是不可避免。你觉得你和霍星的关系适合吗？ ”

    “爸，你也反对？”穆彧不敢置信地盯着父亲。“爸，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反对你干嘛。我还希望你马上结婚呢。三十而立，你不仅该在事业上更努力，也该有自己的小家了。但儿子啊，咱爷俩得顾及你mama的心情。你当初去军校怎么说来着？”

    “我以后把老婆孩子送回来陪我妈。”穆彧立即回答。“我就想着……“

    穆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儿子说完话，他也猜到了儿子想说什么了。然后他问儿子：“你觉得霍星的性格适合陪伴你mama吗？”

    穆彧沉默。良久以后，他跌落凡间，万分为难地说：“爸，一诺千金太难做到了。可若是我连我mama都辜负了，这天下任何人我都可以背弃了的，是不？”

    穆杰抬手重重压到儿子的肩膀上，饱含深情地看着儿子的眼睛说：“穆彧，咱爷俩亏欠了你mama。但你mama在你和霍星的事情上，仍是全盘为你考虑的。她怕霍星是出于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心理追你，依霍星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争强好胜性格，她绝对能坚持十年的。我们能否认这点吗？”

    穆彧在父亲坚定的眼神能力回答：“不能。”

    “那你mama的反对有道理没？”

    “有。”

    “所以，你和霍星这件事儿，不仅存在双方长辈的不可调和的对立，还存在她的动机有待确认的本质问题。儿子，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

    “嗯。我会好好想想的。爸，我觉得觉得”

    “你不用纠结以后送老婆孩子回来陪你mama的诺言。国庆节大阅兵后，我可能会调回军区，我会尽可能地每天回家。你想明白了来告诉我，为什么霍星会舍弃更熟悉的潘嘉？潘嘉从托儿所的爬班起，就坚定地紧跟在霍星的身边。”

    *

    杨梓紧紧地攥着甘露的手，用那种生怕她丢了、跑了一般地的劲头，把人拖进了珠宝首饰专柜群。

    甘露微微脸红，小声对杨梓说：“小蓉和泉仔在咱俩后面呢。”

    杨梓走慢半步，带着点骄傲自得地笑着说：“露露，我已经有资格拉你的手了。露露，我一定要挑一款最衬你手指的戒指。”

    “好。杨梓，其实你挑哪款都是你的心意，在我心里都是最好、最适合的。”

    甘露的话令杨梓有点儿小激动，他轻轻摩挲甘露带着金戒指的那根手指说：“露露，你要少干活，像我mama那样保护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