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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然后，他就在宿舍的床上翻滚了360度，又到网上紧急下单了面膜，准备用来敷手。

    ***

    直到结婚七年后，苟楠仁还保持着敷手膜的习惯。

    他从车里的角落，抽出一片手膜上交给乐星光：“我平时都在办公室里面偷偷敷来着，就怕你嫌弃我。”

    乐星光看都没看那手膜：“我就说高中的时候，为什么厨子大叔总是给我偷偷加菜，我还以为他是看我太瘦了，原来那个人是你！”

    当年的食堂窗口，苟楠仁每次出现都带着帽子跟口罩，乐星光后来再碰上，还就真的没有认出他来。

    乐星光忍不住揍了他两下，幸好现在他们已经从奶茶店转移到了车里面，没有人会报警告乐星光家暴。

    乐星光：“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当年回信拒绝你的人不是我？”

    其实苟楠仁也是怀疑过的。

    毕竟大学时候的乐星光，比高中拒绝他的时候，态度好太多了。

    可他最后也没有深究，权当这是乐星光对待不同人的双标。

    他还挺满意的，面对别的追求者，就应该有这种狂风扫落叶的态度。

    苟楠仁解释：“可是咱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叫出了我的名字，还知道我在哪个专业，我以为你在拒绝我之后，还是一直在关注我啊……。”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被人骗了这么多年！

    乐星光：“你的名字就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面，我每天路过都能够看见。”

    苟楠仁怂在驾驶位里面，小声嘀咕着：“我这不是没有想到这么复杂吗……”

    乐星光又忍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确实忍无可忍：“你还挺有能耐的，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问一问我，我一句都没有提过，你也不觉得奇怪的吗？”

    “我以为是艺术家的浪漫。”

    “滚蛋！”乐星光难得骂了一句脏话。

    怒从心头起。

    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能够让他们发现被骗了。

    明明苟楠仁有这么多年的时间，去搞清楚他真正的想法。

    明明他们应该是可以坦诚相待的。

    偏偏在这么些年头里，都没有松口提起过。

    “活该！”

    乐星光现在终于明白了。

    难怪苟楠仁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难怪他这么多年都过得战战兢兢。

    真是活该!

    当年的事情说开了头，苟楠仁就顺着一直说下去：“我第一封情书的第一句，是我从别的地方那个摘抄下来的，那句话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后面你去河北闭关，我又将那句话夹到给你的信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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