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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雪贴着火热的肌肤化为雪水。    “我不要回去。”明溪又弯腰捡起一坨雪,准备再次砸向男人。    不想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掸碎她手中的雪坨子。    男人将少女扛在肩上,明溪只感觉早上用的粥都快被颠出来。永嘉帝将人放在龙椅上,撑开厚重的大氅罩住少女。    胡茬蹭了蹭少女柔软的脸颊,永嘉帝低声说:“不要胡闹。你好好养身子,不许冻着。”    明溪勾住他的脖颈:“臣妾身子还不好吗?”    “父皇。”李琰站在木亭外。    勾在木亭两侧银勾后的纱帘,在皇帝肩扛贵妃走进去时,就被内侍放下。    李琰隔着纱帘看不真切亭中景象,隐隐约约看见男人结实宽大的身影将少女的身躯笼罩。    永嘉帝不耐烦道:“你退下。”    李琰默默垂首:“方才苏母妃的鞋袜湿了,百合送来干净的鞋袜,儿臣特拿过来。”    高大的身影逼近,李琰紧张地吞咽口水。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纱帘,拿起托盘上的一双绸袜和绣鞋,转身回到亭中。    永嘉帝单膝跪地,将明溪的脚放在腿上。他褪去她脚上湿了的鞋袜,为她套上用炭火烤过,还散发着暖意的干净白袜。    “鞋袜湿了也不告诉朕,”永嘉帝轻轻打了下她的脚背,“真冻着了,朕一定命御医给你的药里加黄莲,好长记性。”    明溪轻踢永嘉帝,反被他握住脚踝。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柔软的龙椅上,语调慵懒:“陛下给臣妾穿袜,可真是天大的恩典,臣妾谢主隆恩。”    李琰静静看着亭中的人影,他记忆中从未低头的父皇竟然跪在少女面前。他默默转身,踏着积雪一步步离去。    倘若要他跪在她的裙边,他也是愿意的。    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李琰仰头望天。    所幸他是皇长子,所幸父皇别无子嗣,也所幸少女似乎信任着他。    父皇看奏章需由少女陪伴,她便将奏章所奏之事一件不落的告诉他。可以说,朝中的局势他清楚地不比父皇差。    六瓣雪花慢慢飘落,李琰撑着伞独自走回宫殿。    少女告诉他这些事,但愿是他所想的意思。    —    转眼就是除夕,永嘉帝待在关雎宫陪伴明溪守岁。    后半夜明溪实在撑不住,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何时靠在永嘉帝的肩上睡去。    永嘉帝轻手轻脚把人抱到榻上,自己则躺在绣榻外侧,和衣而眠。    御医那袭话不无道理。    自那天起,永嘉帝节制许多。    虽然他依旧夜宿关雎宫,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彻夜闹腾明溪。甚至大多数时间,两人只是盖着被子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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