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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64)  (第2/3页)
    冉禁公寓。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从浴室出来的冉禁围着浅灰色松软的浴袍,坐到沙发上,粉白赤踏在柔软的地毯上。    正在打电话的她因为微微前倾的姿势,浴袍的领口略有些松散,露出白玉一般的锁骨。    细细的电子脚镣箍在她漂亮精致的脚踝上,偶尔跳闪红色的光。    好好考虑。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冉禁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刚才在打电话时强硬的态度和不容置喙的眼神,逐渐凝固。    寂静的客厅犹如无波深湖,她像一具没有气也没魂的尸体,僵直地坐在这里,慢慢下沉。    干发帽吸去大部分水汽的黑发还是半干状态,一缕一缕搭在肩头,贴在她雪白的脸侧。    骨裂的左臂还在隐隐发痛,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力气去打理自己。    茶几的平板屏幕还停留在乌烟瘴气的社交APP页面,层层叠叠不堪入目的话里,尽是她的名字。    窗户上沾满了雨水,划过玻璃的水痕犹如囚禁着她一根根交错的铁链。    冉禁目光有些发滞,透过雨珠望向漆黑、扭曲的夜,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头正疼得难忍。    夜里十点,对于冉禁而言还很早,难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她收回目光,很累,但并不想睡。    梦里总会有她无法控制的画面,有她深爱的那个人的声音和温度,让她贪恋,又害怕。    她走到书房想去拿本书阅读,分散注意力。    走到书房的时候,猝不及防看见那只迟遇抓回来的大黄鸡占据了整张单人沙发,憨憨的脸正对着她笑。    冉禁望着它的眼神变得柔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将它拾起来,单臂抱了它一会儿。    那夜的游乐场里所发生的一切,每每想起来就像是幻觉。    但迟遇送给她的这些玩偶、帽子,遍布房间的角落,似乎在提醒着她,那不是幻觉,她的确和迟遇共同拥有了无与伦比,足以回味一生的一夜。    鼻尖有些酸意,她忍着,没让那情绪泛滥。    咔哒。    轻微的声响让冉禁骤然回过神,睁开眼睛,往身后走廊尽头看。    这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权限直接开启她大门的人,只有    冉禁。迟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不大的房子里,她的声音非常清晰,我进来了。    一瞬间冉禁的脑子里闪过一片混乱的思绪,她立即将大黄鸡放下。    目光在书房里流转,最后锁定在了一瓶开过的红酒上。    那是她情绪低迷,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时的武器。    冉禁?迟遇站在玄关,没有立即进来。    冉禁在家,她戴着电子脚镣无法离开这间住所。    从一些细节来看,冉禁刚刚还在客厅。    轻轻的脚步声从书房传来,冉禁出现在她面前时,右手端着一杯葡萄酒。    冉禁微微摇晃着酒杯,停在了距离迟遇十步远的地方。    素颜的她看上去有些倦意,发红的桃花眼和带着水汽的头发让她显得更加真实、性感。    宽松的睡袍被腰带扎得很牢固,衣襟也细致地对叠过,尽可能将肌肤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一些人为的痕迹反而让迟遇想到冉禁被她灌醉的那一夜,无意间散开的风纪扣里的景色。    冉禁站在性冷感的化石拓片下方,依靠着大片大片白色的墙,用迟遇不太熟悉的生冷语气道:我忘了更改权限,你这样不打招呼突然闯进来,我可以报警。    迟遇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的表演。    你将我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你。迟遇脱了高跟鞋,带着夏夜的雨水气息靠近冉禁。    看着迟遇距离她越来越近,冉禁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发僵。    她清晰地发现了迟遇眼神里的眷恋,以及在极力压抑的汹涌情绪。    此时的迟遇委屈,又危险。    你有什么事吗?冉禁声音发紧,立即叫住了她,我已经将你想要的东西还给你了,你现在已经是迟氏集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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