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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劳损,写作业的时候偶尔会揉几下。    他想攒一点钱。    江阮家里算不上穷,但奶奶的医药费是一大笔支出,之后还得上大学。就算他没办法跟江阮考同一个学校,也想至少离他近一点,那高三肯定没时间去赚钱了,他还得凑够一年的房租,赶紧从江阮家搬出来。    江阮握他的手,都觉得他好像瘦了很多,连眉眼都显得更冷沉。    那个风暴瓶还在谢时屿书桌上放着。    落了灰。    六月中旬,江阮下了补习班的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    坐在车上的时候。    江阮还在胡思乱想,盯着车窗外宠物店发呆。    “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施宁递给他一杯饮料,柠檬味的,“别害怕,我就是跟你聊几句。”    江阮接过去,轻声说:“谢谢。”    “我跟他爸爸很早就离婚,对他的照顾可能不够,现在想要弥补,他又不愿意回家了。”施宁笑了笑,“但从小也没让他吃过苦,没有亏待过他,让他受过委屈,所以有些事他不懂。”    江阮握着那杯柠檬茶,手心冰凉。    “可你应该能懂吧?”施宁语气温柔平和,“人能过得有多累,做梦都没有盼头,埋头读书,却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结局,也许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什么都留不住。活得战战兢兢,连这条街都不敢离开,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江阮没说话,喉咙一股腥甜,低头喝了点柠檬茶。    他穿着校服白T恤,干净秀致,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那根保佑长命平安的穿玉红绳,漂亮得施宁一眼就在乱哄哄的街上看到了他,而且觉得绝对不会认错。    “也是,”施宁很体贴地缓缓说,“阿姨看你这样的孩子,可能是家里宠大的,这么乖,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    火烧云映在天边,车厢内明明开了空调,还是让人窒息,闷热得喘不过气。    “你不心疼他么?”施宁最后问。    江阮头昏脑涨,觉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他匆匆推开车门,说了句:“阿姨,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连那杯才喝了一口的柠檬水都没拿。    又酸又苦。    可谢时屿每次买给他的都是甜的。    这几天市里中考占考场,江阮他们放了几天假,谢时屿暂时没回家,想去跟朋友搞辆车,借来暂时凑合比赛用几天,就算有风险也没办法。    光靠给工作室拍照赚钱太慢了,还得一两个月才能攒够钱搬走,他担心有人见到他,跟江阮奶奶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想起一天多没联系江阮,他给江阮发了条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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