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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边上,半醉半醒地想睡觉。    祁终晃了晃他的肩膀,笑道:“诶,醒醒,咱们回房去睡啊。”    “唔……不。我,我要回家睡……”    沐耘醉得不轻,抗拒地摇头。    回家?原来这呆子也会思乡啊……祁终呆滞地停顿半晌,心说人最真实的模样莫过于放下心防的一面了。    他上前把人扶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往楼梯走去。    “不,不要拉我!”    沐耘脚步虚虚实实地跟着他上台阶,嘴上别扭地拒绝道。    两人的身影都是摇摇晃晃的,祁终仍打趣道:“布?你要绣花啊?真是,还不?在这儿睡,明早着凉了,谁管你啊?”    磕磕绊绊上了木板台阶,祁终去扶栏杆,没有看见沐耘听了他的话,双唇蠕动,似是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你”字。    “呃,你还挺沉。这谁的房间啊?好像是你的……哎,管他的,谁的都一样。”    祁终犹豫望了望房号,酒的后劲起来,也看不大清楚,索性不看了,一脚踹门进去。    “呼——”    费力不少,两人双双瘫倒在床,望着头顶的纱帐,两两发呆。    “热呃。”    这时,沐耘轻哼一声。酒的后劲起来,燥热感越发逼人。祁终也颇有感觉,稍稍回神,笑道:“热你脱衣服呗,跟我说啥?”    沐耘像是听明白了,猛然坐起身,靠着床畔一边,如意识清醒般地宽衣解带。待中衣露出皙清锁骨后,他方不折腾了,仔仔细细将外衣折好,放在床尾。    祁终迷惑地盯着他,差点以为他已经酒醒了。    见人躺下就寝,祁终问道:“诶,你睡啦?”    “嗯。”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句。    祁终有些恼:“那我呢?你不管我啊?”    得不到回应,祁终反手扯到他的衣物,不小心将领口松垮开来,他迷茫翻身一望,错愕一眼,急忙转移视线。心知这人常年在山上练剑清修,身材比例得当,不小心瞥到衣缝下那点纹理,祁终心里略感羞意,别开脸后,急忙捉了被子给人盖上。    他们订的是上等房,客栈的被褥是丝绸的制品,盖上滑滑的,有点凉意,沐耘被这触感,激了一个短暂清明。    察觉身畔有人,怕床太小,委屈到那人,沐耘下意识往里床挪了挪位置。    祁终惯性地又挨近了些,顺便蹭了点被褥来盖。    “就知道你还没睡。我问你啊,上次那个粉色的手绢是哪家姑娘送你的啊?”    祁终撑着酒意,攥着最后一丝澄清思绪,拷问一个醉迷糊的人。    沐耘老实地含糊道:“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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