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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馄饨,然后直奔本地最大的客栈落脚。    戚平抬头望着客栈招牌上的北山二字,回忆起观澜城那家最大的酒楼似乎也叫北山。    木小雀注意到戚平的视线,好心解释道:“北山背后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中立势力,下面设有酒楼,客栈,青楼和赌坊。”    “有多神秘?”听见戚平的问题,木小雀也抬头望向那个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招牌,“神秘到没人知道这个势力确切的名字。”    要了三间上房,戚平一进屋闻了闻身上的臭汗味,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栽在了床上。    在山上的这几天,他基本就没有合过眼,此时早已经累得不行。    ……………    月上中天,房间里漆黑一片,木小雀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床顶。    他已经直直注视了两个多时辰,似乎想透过重重的阻隔,一直看到夜空中闪烁的北斗七星。    又躺了半晌,他终于起身穿上外套,拎起时常挂在腰上重新打满酒的酒壶推窗跃上房顶。    “还没睡?”脚踩在层层铺盖的瓦片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朝着坐在房顶一角略显孤独的身影慢慢走了过去。    戚平听到声音赶紧抬起袖子抹了抹脸,才鼻音弄重地问道:“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没休息?”    “觉浅,寻思上来饮酒赏月,”木小雀走到戚平身边坐下,拔开壶塞灌了一口。    酒顺着食道一路火辣辣的烧到胃里,让人身上都跟着暖了起来,他向戚平那边递了递:“喝吗?”    “看你平时也不怎么嗜酒,倒挂着这么大个酒壶,”戚平接过酒壶狠狠灌了几口,才将酒壶重新递回去。    “故人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便挂在了身上,”木小雀手指在布满划痕的壶身上摸了摸。    上面写着的两个字虽然已经被磨平,但依稀可辩是“不涣”,他叹口气道:“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浅酌几口。”    “里面装的什么酒?”戚平几口酒下肚,浑身都热了起来,“好烈。”    “杏花村,”木小雀重新喝了一口:“一杯杏花村,恩断前尘尽。”    两人沉默片刻,戚平扭过头一言不发,又偷偷揉了揉眼睛,“咳咳,我在这玩儿呢!你没事就走呗!”    木小雀充耳不闻仰头看着星空,一口一口浅酌起来。    “我就是想家了,”戚平清清嗓子:“我想师父师兄,想山里的野鸡和房子,想镇上的蜜饯和鱼干。”    “累了便回去吧,”木小雀的声音里依然不含任何情绪,不像是安慰,也不像劝导,只听他继续道:“我办完事回去路过那个小镇兴许还能去看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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