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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好细腰 第51节  (第2/2页)
罚不守军规的士兵用的,四面无窗,光线昏暗,但内有草席,还算干净,普通俘虏并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温行溯身上有伤,但端坐在案前,一袭白色宽衫沾染了血迹,脸色苍白,但整个人清俊儒雅,很是矜贵。    裴獗看一眼木案上一口没用的食物,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亲自拨亮油灯。    屋里没有胡凳,他和温行溯一样,席地而坐。    “齐人不喜食麦饭?”    温行溯看着裴獗,“大将军厚待,温某感激不尽。但将军不必浪费口舌,我温家自祖上起,世代耕于江左,又身负皇恩,断不会降。”    裴獗不说话,抬手将壶中的酒倒到两个杯盏里。    再将其中一杯推到温行溯面前。    温行溯看一眼,“我不饮酒。”    裴獗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自己拿起一杯,轻抿了下。    “冯氏阿蕴在我掌心。”    温行溯面色一变,“你待如何?”    冯蕴私自放他离开的时候,温行溯是拒绝的。    他既然已被北雍军盯上,就没有再存苟活之心,又如何能因为自己牵连到冯蕴?    “大将军想用阿蕴的安危来要挟温某?”    裴獗看他一眼,“阿蕴担心温将军。”    他说得不痛不痒,温行溯无法从中听出冯蕴的近况如何,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道:“温某和阿蕴是兄妹,她出手救我,是人之常情,纯善之举,大将军不该怪罪她。”    裴獗神情自若,“我知。”    仍然是模棱两可的话。    温行溯忧心忡忡,一时琢磨不清裴獗的举动,不敢贸然相问。    裴獗冷眼看他,“温将军所掌兵马如何?”    温行溯道:“守信州足矣。”    裴獗道:“那温将军此行,鲁莽了。”    大战在即,身为守将私自渡河,落入敌军手上,何止是一个鲁莽可以形容?    温行溯也深知自己行事不太高明,但他不必向裴獗解释因担忧腰腰而选择孤注一掷的决定。    于是垂下眼帘,不发一言。    “悔吗?”裴獗问。    温行溯答:“不悔。”    裴獗眼皮微动,“那温将军今夜好生休养,明日天一亮,我带将军观看北雍军cao练。”    这话让温行溯大为意外。    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机密,北雍军从组建起便能征善战,是北晋精锐之师,排兵布阵之法很有其独到的精妙。    可以说,不论是温行溯,还是别的领兵将军,都有观摩北雍军布阵的渴望。    裴獗居然有如此胸怀?    温行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劝、没有辱,展现的只有风度和胸怀,与传闻中的阎王煞神大相径庭。    他抬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裴獗没有多逗留,示意等待的濮阳九进来,为温行溯查看伤势,接着便告辞离去。    温行溯看着那背影,想到腰腰落在此人手上,不由攥紧了拳心……    第48章 够狠够劲    当天晚上,淳于焰就得到从花溪村打听来的消息。    在乱世,打死个姬妾对主家来说算不得天大的事情。但想要彻底隐瞒,自然也不可能,更何况,淳于焰是存心窥探。    但也仅限于此了。    斥候道:“庄子里的人对当晚的事情守口如瓶,村里农人看到埋尸,也不敢多问,只避着那庄子走便是……”    淳于焰懒懒而坐,唇角是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宛若嘲弄。    “先生怎么看?”    坐在淳于焰对面的是幕僚屈定,邢台人,以前在南齐入仕,但不得重用,后来跑到云川,自称是鬼谷子的门生一脉,成了世子淳于焰的座上宾。    听主公询问,屈定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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