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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二、艳装  (第2/2页)
飘着,像一席夜雾。    那雾随着水流忽浓忽淡,在摇曳中,忽然缠上了一截腕。    那腕上的骨头生得好极了,微微一凸,就勾勒出秀美精壮的肌rou线条。    乌黑的发丝缠着另一具身体,用微末又致命的柔软布下诱惑的陷阱。    而它的主人,却浑然不知,正天真地享受着泉水的快乐。    那只腕在水中潜伏着,似乎是在享受与发丝纠缠的隐秘的肆意。    过了一会儿,又好像终于厌烦了一般,手腕翻转,出手如电,就擒住了她的肩,将人捉了过来。    十六不防,顿时失了重心,在水里挣扎起来,幸好那只结实的手臂托住了她,将人捞了起来。    水珠在她眉眼上滚落,十六好容易才睁开眼,却瞧见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清风中,暗夜里,素霜似的将李玄慈的面容镀了层纱,而他身上穿着的,竟是一层艳如血色的锦衣。    我来讨债了。    面对十六惊讶的眼神,李玄慈只是微微俯身,然后用牙尖猝不及防地咬上她绵软的耳垂。    什么债?!    十六初还堂皇,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的戏言。    我喜不喜欢,自然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交换。那时,他是这样说的。    她、她不喜欢啊!    十六刚要开口辩解,可不小心又多看了一眼李玄慈。    那层极薄的艳色虚虚拢在他身上,沾了水的地方紧密地贴着身体,衬得他如玉一样带着寒光。    一袭艳锦,像沐了满身的血,与李玄慈眼尾那抹极浅淡的薄红交映,如饮了酒,多了意乱情迷。    被她方才扯乱的衣襟松散开来,露出锁骨和半边肩,肌rou的线条流畅得没有一丝赘余,锁骨陷进去一痕,如此漂亮干净,叫人心生出妄念,想咬上一口。    这是少年人的身骨。    如松竹挺拔,如明月皎洁,如夜雾凉薄。    这袭锦衣又为他添了抹媚色,李玄慈颜色生得极好,甚至美得有些难辨性别,只是平日为戾气所掩。    如今着了女装,细细的腰一掐,白净的锁骨半露,血色的裙摆在夜色下的水中沉浮。    连那半散了的头发都那么的恰到好处,红色的发绳松了一半,长长的丝络垂在云雾一样的乌发中。    一切,都将他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种美如利刃一样带着凉寒刺进任何看见他的人心中。    足以蛊惑一切,足以毁灭一切。    十六渐渐说不出话来,连眼神都失了光。    只容得下这个艳到极致的少年的身影。    多了迷失,多了渴望,多了说不清的情与欲。    她没有说出口,可李玄慈却懂了。    他笑了下,薄唇勾了一点弧度,只这一笑,就将那艳色烘得越发诱人了。    湿热的舌头钻进十六的耳骨间,叫人腰眼发麻的声音,钻进她细细的耳洞里。    捉到了。    蠢兔子,无可救药地沦落进男色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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